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刀劍/夕照殘陽

5/6/2015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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燒傷哏有。
雖然寫這篇之前還未得知光忠仍在的消息,但現在也不知從何改起了。還活著就好了吧!
  CP:伊達組
  Tag:致鬱,私設有




/
  歸陣之際已是黃昏時分。
  審神者在馬背上抬頭看了看天色,決意結束今日征戰,於是領著眾人踏上歸途。
  踢叩的馬蹄聲錯落而不急促,大俱利伽羅牽著馬步行,警戒之心尚未放下但也不怎樣緊張。身後的太郎太刀跟江雪左文字似正討論著什麼嚴肅的話題,兩人交談的嗓音平淡低沉;相比另一邊的螢丸則和石切丸正說笑,笑聲有如鈴鐺脆脆地撞在護甲鐵片上,響起一路鏗鏘。
  大俱利伽羅突然察覺自己沒聽見燭台切光忠的聲音,因而回頭去尋找。
  他看見天空染上了一片盛大的紅,似何處正燃起烈烈大火,直衝雲霄的火焰把藍全燒熔成豔麗的血色。而燭台切光忠正仰頭眺望著天邊最遙遠的所在,深黑的髮掩住他的側臉,看不清表情。
  「光忠……?」
  聽到喚聲的他回頭,面上是一如既往的溫和笑意,但大俱利伽羅隱隱覺得不對勁。他看著對方牽馬向他走來,身後彷若有紅炎正燒灼著燭台切,而他引火前來卻不自知。
  「抱歉停留了一下,回去吧!」
  大俱利伸伽羅手扯住他的手腕,感覺到燭台切驚跳了下,卻意外的沒問為什麼,只是乖順的任他牽著,一同在焰紅的天色中歸去。

/
  大俱利伽羅聽見了他的囈語。
  身側的那人睡得很不安穩,他被擾得起身查看燭台切光忠的狀況,發現燭台切顫抖的蜷縮著身子,額頭正泛著冷汗可是身軀卻在發燙。大俱利伽羅沒見過他這般情況,頓時有些不知所措,只能喚著燭台切的名字試圖把他叫醒。
  「光忠、光忠!」
  「熱……不要……死……」
  心臟猛然揪痛,大俱利伽羅近乎要忘了自己曾失去過他一次,因為光忠就這般理所當然的出現在他面前,絕口不提那場大火彷彿從未發生,仍跟之前一樣斤斤計較自己的外表、在他身邊對著他念叨、還跟著他並肩抵背浴血而戰。傍晚時對方微涼的體溫還殘留在掌心,大俱利伽羅輕輕撥開燭台切光忠額前汗濕的髮,解開他右眼上直到睡前仍不願褪去的眼罩。
  「……俱利ちゃん?」
  將醒未醒的燭台切迷迷糊糊的睜眼,金瞳不若往常清澈,而似被春雨翻攪出爛泥的混濁潭面,映不出任何人的身影。但更讓人驚心的是眼周那片被燒灼過的傷疤,深色的焦痕駭人觸目,讓他忍不住伸手去碰觸。
  而後被燭台切轉頭躲開。
  「別看。」
  乾澀的嗓音帶著細微的抽搐,燭台切光忠舉起手臂遮掩自己的表情,嘴角努力想揚起些許弧度卻徒勞無功:
  「睡了,晚安。」

  不要露出那種表情。

  「太吵了。」
  「?」
  「你的夢話太吵了,我睡不著。」
  「真是對不起、欸?」
  大俱利伽羅一把將燭台切攬進懷裡,不管懷中僵硬的身軀自顧自地拉起棉被後闔上眼睛。
  燭台切光忠愣愣地看著再不發一語的大俱利伽羅,混亂的心跳竟隨著他的呼吸逐漸平靜。好溫暖……燭台切在大俱利平穩的呼吸聲中漸生睏意,不覺在他懷裡沉沉睡去。

/
  天邊最後一抹紅霞漸次淡去,了無聲息地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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